西南交通大學“中國宗教文獻”綫上課程第十四講紀要

2020年12月16日20時20分，由西南交通大學中國宗教研究中心開設的“中國宗教文獻”綫上課程第十四講“宗教傳記資料·佛教傳記：《高僧傳》”在ZOOM視頻會議室開講，本講由上海師範大學哲學系副教授定源法師主講，聆聽課程直播和録播的師生逾百人。

定源法師在講述《高僧傳》的概況和相關研究後，進入本講的主題“《高僧傳》兩系統文本溯源及其成因的思考”。他將《高僧傳》文本分爲刻本和寫本兩大系統，指出刻本大藏經《高僧傳》的文本問題，同時也對日本古寫經《高僧傳》的現存狀況和書志概況做了簡單介紹。定源法師認爲寫本系統與刻本系統有四個方面的主要差異：分卷不同，所收人數不同，傳記的排列順序不一，同一傳記文字多寡或表述有別。

至於兩系統的前後關係問題，與牧田諦亮、張雪松的觀點不同，定源法師提出了新的假說：從寫本系統改訂爲刻本系統，改訂者是慧皎自已。隨後，定源法師詳細論證了這一假說。

首先，定源法師追溯了隋唐五代時期流傳的《高僧傳》兩系統文本，認爲隋代費長房見到的《高僧傳》是刻本系統（與寫本系統或有交涉）；道宣、道世所見的是刻本系統，智昇、慧琳所見的是寫本系統，這表明唐代兩系統文本均有流傳；降至五代，義楚、可洪見到的《高僧傳》是刻本系統。

其次，定源法師指出了慧皎本人修訂《高僧傳》的可能性。其一，最先成立從譯經篇至興福篇的八科，之後再加經師篇、唱導篇二科，共成十科。其二，收録年代範圍，《高僧傳》自序說始自漢明帝永平十年（67），終於梁天監十八年（519），但實際收到普通三年（522）（卷十三“法獻傳”）。其三，撰者慧皎承聖三年（554）示寂，年五十八，依此而推，同傳成書時，慧皎約二十五歲前後，最多也不會超過三十歲。其四，同傳成書過程由慧皎自身經過數次增補、改變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最後，定源法師指出了寫本系統爲慧皎修訂稿的可能性：其一，卷五増多部分除個別文字有誤之外，總體內容更符合史實。其二，慧皎致王曼穎的書信存在異文。其三，寫本系統《高僧傳》慧皎自序中寫到：“初草創未成，有好事之家或以（已）竊寫，而卷軸開合，類例相從，未盡周悉。今最後一本有十三卷，備其讃論，意以爲定，如來（未）隱括，覽者詳焉。”

授課結束後，定源法師就費長房所見《高僧傳》是否可看作一個新的系統、《高僧傳》兩系統文本中出現的“梵”字和“胡”字、刻本系統《高僧傳》文本是否在唐五代時期流傳到日本等問題和參與講座的學者進行了交流。

 （來源：甘沁鑫）